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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景一) 季节:夏季
时间:凌晨
地点:秦梓家
人物:秦梓 秦梓妈妈 秦梓爸爸
【画外音】:七月是夏季中最炎热的一个月。往往热的令人有种抓心挠肺的念头。尤其是晚上的闷热更让人难受。即使是摆了无数的造型都难以入眠。如果再加上有烦心事就更别想睡个好觉了。秦梓就是如此。她十点过就上床了。一会翻来覆去一会把双脚悬挂在床边,一会又把双脚高跷在墙上一会又是半个身体悬挂在床边。总之是做了很多古怪的动作都睡不着。
秦梓忍不住长叹口气。困的几乎睁不开的双眼已经有些发红了。用力揉揉后强迫自己把眼睛睁大,看着窗外稀疏的树叶发呆。渐渐的脑海里浮现出父母的脸孔。时而冷眉相对时而剑拔弩张甚至是拳脚相加。每一幅画面都令她难受、心酸、心痛......
秦梓:(声音无力)一只羊、两只羊、三只羊......
【画外音】:凌晨两点过,皎洁的月光透过玻璃窗户映照在秦梓微胖并且熟睡的脸上。紧皱的眉头清晰可见。嘴角紧闭像是在睡梦中强忍着悲伤。很难相信这张脸属于一个花季般的少女。
秦梓:(闭着眼,双手挥舞,低喊)爸爸、妈妈,你们不要吵架不要打架好不好你们这样我心好痛!好痛......
【画外音】:夜寂静无声。
睡梦中的秦梓被隔壁房间的激烈争吵惊醒了。睁开眼看着闹钟,居然才凌晨三点。翻来覆去的难以入睡了。心里烦躁不安的看着房顶出神。
“咣当”一声响,大门被人用力关住了。
秦梓:(爸爸又出去了)(瘪瘪嘴。泪水滴落)
【画外音】:隔壁房间传出妈妈的哭声。秦梓下了床光着脚走到隔壁房间门口。房间里很乱。她只能用“像是被人洗劫过”来形容。妈妈跪坐在地。头发凌乱。睡衣被扯烂了。
秦梓:(叹气。低声)又是一场激烈的战争!我不知是该可怜落败的您还是该怜惜独自坐在河边的他。
妈妈:(扑上来,抓住秦梓的手,泪流满面):你长大了也考上了好高中,妈妈没有后顾之忧了。这次我一定要与你爸爸离婚!
秦梓:(看着妈妈毫无血色的双唇,难过)离吧!离吧!也许这样对你们才好!可是、你们离婚了,我怎么办
【画外音】:秦梓陪爸爸在河边坐了一个多小时了。两人自始至终都没说过一句话。事实上谁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秦梓很想劝爸爸不要离婚。可是想到他十几年来为了自己所忍受的一切就难以开口了。而爸爸想到一旦离婚了,十四岁的女儿一定很难接受父母不在同一屋檐下生活的事实。因此嘴唇动了几下都没能说出一个字来。无声的叹口气后轻揉了一下女儿的长发,然后牵着她向家里走去。
秦梓故意放慢了脚步。她知道父母一旦离婚了,像现在这种情景一定是很少很少甚至有可能再也不会有了。
爸爸:(温柔的笑了笑)小梓,我和你妈妈再生活下去只会令大家都痛苦,你夹在中间也为难。更重要的是你读高中了,这将是你人生中的转折点。为了不影响你的学习,我决定和你妈妈离婚!小梓,你才十四岁,正是花季般的年龄,生活应该是充满阳光而不是愁云惨雾。小梓,不要怪爸爸!
【画外音】:秦梓心里冷笑。说来说去都像是为我好!多么冠冕堂皇的理由!难道你们离婚后我就会开心了吗她很想质问爸爸究竟是为了谁。看着才四十岁的爸爸两鬓已有了白发又于心不忍了。侧过头,眼角有泪水流出。
(场景二)时间:一个星期后
地点:家里
人物:秦梓 秦梓妈妈 秦梓爸爸
【画外音】:一个星期后,秦梓的父母终于结束了十六年的婚姻。她跟着妈妈住在家里。爸爸回到乡下。看着爸爸毫无留恋的离去,她没有掉泪。心里责怪父亲的绝情。
接下来的日子秦梓变得更沉默了。剩余的假期都不再出门。每天除了吃饭睡觉就是发呆。有时还喃喃自语:“秦峰,您是骗子!骗子!说好的将来要送我上大学,可是走的却是那么的毫无留恋!骗子!何莉,您也说过要让我开开心心的健康成长,可是您终究还是拆散了这个家!您也是大骗子......”
妈妈何莉知道她悲伤,也是看在眼里痛在心里。可是无能为力。心里总是想等她上学后有了同学的陪伴就好了。
暑假就在秦梓的悲伤和发呆中渡过了。在学校的秦梓并没有如妈妈所愿从悲伤中走出来。校园的每个角落里总是出现她孤独的身影。时而沉思时而依着树干看着落叶。神色很是落寞。
每个月的月考秦梓的成绩总在前十名。被座位周围的几个同学称为学霸。她从不与同学交往。总是独来独往的回寝室或到教室。经常买些零食再莫名其妙的发给同学。所有的同学都觉得她很奇怪。
(场景三)时间:中午
地点:教室
人物:秦梓 莫小睿 高原 李航嘉 其他同学
【画外音】:秦梓所在班级是火箭班。为了学习同学们很少午休。实在是困了便在桌上趴着休息一会。秦梓也不例外。
这天中午一个叫莫小睿的男生想放松一下,在征得一些同学的同意后弹起了吉他。
原本正在休息的秦梓被吵醒了。睁大眼睛看着莫小睿。一会用手捂住双耳一会又嘀嘀咕咕。脸色也是变了又变。
秦梓:(冲到莫小睿面前。吼)难听死了!不要弹了!
莫小睿:(没理睬,继续弹)
秦梓:(脸色阴沉。瞪着莫小睿。站了一会冲出教室,把门狠劲带上。)
高原:(挠挠短发)秦梓今天怎么了
李航嘉:(放下书。摇头)不知道!你又不是不知道她是怪人一个!
莫小睿:(重重拨了一下弦。笑)她是个莫名其妙的人!除了跟我们三个坐得近的人偶尔说说话外,其他的人她都不搭理。
李航嘉:(看着高原。笑得怪异)高原,她曾打电话问你妈妈你们家住在什么地方周六放学时又守在你身边看着你收拾书本,她是不是暗恋你哦
高原:(推推眼镜。扔了一只笔在李航嘉身上)胡说八道!
莫小睿:(笑过后继续弹吉他)
门忽然被推开了,秦梓:(拿着一把小水果刀冲向莫小睿。吼)叫你不要弹了!听见没有
莫小睿:(脸色吓白了。扔下吉他就跑)
秦梓一边叫喊一边紧追不放。其他同学开始起哄了。
两人围着桌椅跑了几圈。莫小睿吓得手脚发软冲出教室。秦梓要追出去时被高原从后面抱住了。李航嘉立即夺下水果刀。
秦梓:(用力挣脱。推了高原一下,狠狠瞪了李航嘉一眼)滚开!多管闲事!回家去管管你们的爸妈!
高原和李航嘉听得莫名其妙。不明所以的对看一眼,同时苦笑:怎么牵扯到了我们的爸妈身上
(场景四)时间:下午
地点:办公室
人物:李航嘉 夏老师
李航嘉:(拿着水果刀来到班主任夏老师的办公室)夏老师,秦梓中午像是发疯了。莫小睿弹吉他,她拿着水果刀一边叫着‘不要弹了’一边紧追逐。莫小睿脸都吓白了!
夏老师:(拿着水果刀在铅笔上划了一下,铅笔有了深深的划痕)(眉头皱了一下):她还真是大胆!这么锋利的刀也敢拿着追赶。如果刺在莫小睿身上那就麻烦了!你告诉同学们,她性情古怪。你们都要小心些!
李航嘉:(点点头)就是!我们也发现了。
夏老师:(走到窗边看着独自坐在操场边缘的秦梓)(沉思):她考上高中后父母就离婚了。因此深受打击。
李航嘉:原来……(摇摇头露出同情的表情)
夏老师:(叹气)父母一旦离婚了,最受伤害的还是孩子!有的能从阴影中走出来有的却不能!原本好好的一个孩子就会变得沉默寡言甚至是偏激!秦梓就属于走不出来的那种。唉!她的成绩原本应该更好!可惜了!
(场景五)时间:星期六晚上
地点:高原家
人物:高原 高原妈妈
吃饭时高原把秦梓的事告诉了妈妈。高原妈妈立即明白秦梓当初打电话要来家里玩的原因了,怜惜之心油然而生。有些后悔没让她来了。
高原妈妈是热心人,当天晚上就约了秦梓的爸爸秦峰第二天见面。
(场景六)时间:星期天上午
地点:茶庄
人物:高原妈妈 秦峰
高原妈妈看着秦峰两鬓的白发,心里感叹不已。
秦峰:(你好!急促)秦梓在学校怎么了
高原妈妈:(语气淡漠)既然那么关心女儿,当初为什么要离开她(喝了口茶水)听说了秦梓的事后很令人担忧!原本是花一样的年龄,成绩又是那么的好,若是有什么真的很可惜!
秦峰:(不语。愧疚)她可能有轻度的抑郁症吧!她心里有阴影。只有等她长大了自己去解开吧。说什么都会反感。让她学会独立吧。虽然这条独立之路很难,但她早晚也会经历的。当她经历过就长大了。这是最好的。不过也有可能会走向另一个极端。现在对她影响最大的是她妈妈。我感到无奈。她现在成了她妈妈要挟的筹码。她妈不让她好过就依她妈吧。监护权不在我这里。她现在只有要钱的时候打电话,其余时间关机或不接电话,简直是没法沟通。她也知道成了她妈妈要挟的筹码。她心里也不好受!
高原妈妈:(生气)能住校的孩子都独立。但毕竟还是孩子。无论身心与思想都未健全。也需要父母的扶携与诱导。我这人心比较软。她与我儿子本是同龄人,看见我的孩子开开心心的生活和学习,而她却忧愁多于快乐就有些担忧。
秦峰:(脸上的肌肉抽搐了一下。低声)我不知道她在学校的任何事情。我是担心她会走极端!她说过开学时不想读书了!
高原妈妈:(诧异)也就是说你和她妈妈还没离婚之前她就说过不想读书了。既然如此你们还离婚真是的!你们俩解脱了但却害苦了孩子!真不知道你们这些为人父母是怎么想的!唉!事已至此也没办法了。不过你们三人可以在节假日聚聚。也许对孩子是一件好事,更有可能是她心里一直期盼的事。
秦峰:(苦笑)我根本找不到她!她连电话都不接。我真的是无语。我现在只是按照协议上供到十八岁。她的心结是没法打开的。等她自己去解吧。自从我与她妈妈离婚后她只叫过我两次,其余时间当我不存在。不知道她妈妈是怎么影响她的。罕见的打个电话来,第一句不是叫人而是‘钱呢’两个字,然后就再也没有任何话了。关机人消失。很寒心的!还不如给个叫花子,人家还要说声谢谢。亲人不如陌生人。她对于我来说没意思。伤心!失望!绝望!她自己的路她自己去走。我管不了那么多。尽到她十八岁的责任而已。从法律意义上对得起她就行了。
高原妈妈:我明白你心里也不好受。所以你们更应该多找时间聚聚。父母的事往往受伤害的还是孩子!孩子心里有疙瘩才会那么做!她也想像同龄人一样有个健全的家。回到家里能同时看见父母慈爱的笑容。理解一下她吧!还有请不要让秦梓知道同学们已经知道她的事了。否则就目前她偏激的性格会认为同学们是在笑话她。其实她如何会知道同学们在说起她时言语之中透着关心与担忧
(场景六)时间:星期一中午
地点:食堂
人物:高原 莫小睿 李航嘉 秦梓其他同学 夏老师
高原、莫小睿、李航嘉一起吃饭。秦梓坐在不远处。
高原:(看看秦梓。低声)上星期六我把秦梓的事告诉了我妈。听我妈说秦梓的爸爸对秦梓感到绝望。
莫小睿:你妈妈有没有告诉秦梓的爸爸,她拿着刀想杀我!好疯狂!(拍拍胸。脸上有余悸。)
李航嘉:我们要怎么帮助她才好(脸上是担忧)
高原和莫小睿互看一眼后摇头。
【画外音】:秦梓坐在不远处慢慢吃着饭。眼光时不时地瞟一下莫小睿。自从那次事件后她对莫小睿有着难以言喻的讨厌。认为他不听自己的话便是与自己唱反调就该挨揍。此时见他与高原、李航嘉嘀嘀咕咕,直觉认为他们肯定是在嘲笑自己没有健全的爱。心里一股无名之火升起。端着碗走了过去。
三个人头压得很低完全没有注意到秦梓的到来。她悄然站在莫小睿身后,静静的听着每一个字。手中的碗随时都有可能砸下去。当听见“爸爸”两个字后脸色大变,毫不犹豫的把碗砸向莫小睿的头。
高原:(看见了秦梓的举动。大惊失色)秦梓,你干什么(飞快地把莫小睿推开)只是来不及缩回手。碗重重的砸在他的胳膊上,疼得他连叫声都发不出来。
莫小睿被推坐在地,突如其来的的状况令他懵了。傻傻的看着秦梓手中的碗。过了一会额头上是豆大的汗珠滴落。
李航嘉反应过来后扶起高原准备离开,不料被秦梓拦住了。
李航嘉:(着急的推了一下秦梓)让开啊!我送高原去检查胳膊。你还拦着干什么你闯大祸了知道不
秦梓:(冷漠的看着高原红肿的胳膊)他活该!谁叫他管闲事的还有你们以后再嘲笑我的话,哼哼!我连你们一起砸!(扬扬手中的碗)
李航嘉无语的摇头,不敢再多说什么就怕真的再惹怒秦梓。如今的秦梓用“疯狂”两个字来形容是最贴切不过的了。
夏老师得到消息后赶来了,看着高原的胳膊不禁抽了口气。夺过秦梓手中的碗:(生气)秦梓,你的心也太狠了啊!
秦梓:(哼!不畏惧的直视着夏老师:夏老师,您最好是用针把他们的嘴缝起来。如果以后我再听见他们的臭嘴里说到爸爸或妈妈,我还是会动手。他们的爸妈没离婚而我的爸妈离婚了,他们就想看笑话就想嘲笑我。没门!谁看笑话我打谁!
其他吃饭的同学恍然大悟后议论起来:原来她的爸妈离婚了!难怪她这么偏激!
秦梓咬着牙看着一张张像是在嘲笑自己没有父母健全的爱的脸孔,脑海里一片空白。突然大声哭了起来,边哭边吼:你们都欺负我没有健全的父爱母爱!我要杀光你们!杀光你们……
【画外音】:夏老师额头冒冷汗,立即拽住秦梓的胳膊往食堂外走去,同时吩咐李航嘉和另外两个同学把高原送去附近的医院。尽管他同情和怜惜秦梓,可是她的举动和言语已经令他害怕了。他知道单凭自己的力量是根本无法让秦梓成为正常人。解铃还须系铃人!唯有她的父母才能做到。
(场景七)时间:星期二下午
地点:学校会议室
人物:秦梓高原 夏老师 秦峰何莉 高原妈妈
学校会议室,秦梓、秦峰、何莉、高原妈妈、夏老师以及胳膊打着石膏的高原都静静的坐着。谁都没有主动说话。气氛沉闷、压抑。
【画外音】:秦梓坐在角落里,眼光冷漠的时不时看一眼高原的胳膊。尽管事情已经过去一天了,可她都不曾认为自己做错了。心里一直坚信自己是对的。凡是笑话自己没有健全的父爱和母爱的人都不是好人就该受到惩罚。
高原妈妈心痛儿子也生气。几次都想狠狠的骂秦梓。可是看见她脸上没有女孩应有的阳光又忍住了。
夏老师把秦梓的父母请到学校来原本是想让他们开导女儿,然后再对高原有所赔偿。哪知他们坐了快半个小时都不发一言。他心里有些火气了。省了让他们开导女儿的话。
夏老师:秦梓爸爸,秦梓妈妈,你们的女儿把高原同学的胳膊打骨折了,于情于理都该有所赔偿是吧如今秦梓在学校已经成了‘疯狂’的代名词。很多同学看见她都要绕道走,就怕突然被她袭击了!她不但打人还扬言要杀人,这样的言行已经在学校传的沸沸扬扬并且事态很严重!为了其他同学不受到伤害,学校专门开会研究过了,如果她不能改正的话学校就会通报开除!
秦峰:(轻咳。气恼的瞪了秦梓一眼。看着高原妈妈)高原妈妈,实在是对不起啊!小梓她不懂事伤害了你儿子,我一定会赔偿的。请你说说好话别让学校开除她!
【画外音】:高原妈妈感到好笑,一句“小梓她不懂事”就把自己的责任推得干干净净。这是怎样当父亲的
秦梓:(冲到爸爸面前。声嘶歇底地叫)秦峰,你给我听好了。不准赔偿一毛钱。我原本是砸莫小睿的,是高原自己多管闲事才受的伤。他是咎由自取。你要是敢赔偿一毛钱,我要杀了你!自从你离婚后走得那么毫无留恋就不再是我的父亲了。我的事不要你管!听到没有
何莉:(大叫)小梓!
秦梓:(打开妈妈的手。指着吼)还有你何莉,不要以为你要了我我就要认你。我明白你打心眼里也不想要我。一学期快结束了,你只来开过一次家长会。而且自始至终都不曾来接过我。这就是你要我爱我的结果吗你把我放在学校里就不管了。完全就是要让我自生自灭!有你这样的妈妈吗星期六的时候别的同学不是爸爸来接就是妈妈来接或者爸妈同来,然后高高兴兴的回家。住校一个星期的我呢只是孤独的一个人!你们不会知道那时的我有多么的羡慕和嫉妒!我不愿回家就是因为回到家里空荡荡的没有一点温暖。家对我来说如同冰库!我回去又有什么用我心里好难受!好难受!你们知道吗我变成今天这样都是你们一手造成的!真正的罪魁祸首是你们俩!我与别的同学一样都是父母的孩子,为什么他们可以享受到父母健全的爱我却不能为什么
【画外音】:何莉只觉眼前的女儿变得如同陌生人。心里为自己的所做深深的懊悔起来。
何莉:(把秦梓紧紧抱住。泣不成声)小梓,妈妈错了!妈妈错了!妈妈下午就去复婚。我们一家人还是在一起!以后再也不分开了!再也......
秦梓:(推开妈妈。拭掉泪水。摇头。苦笑。愤恨)即使你们复婚了,可我们家的日子还能回到我六岁之前吗不能!你们不要自欺欺人了!你们吵吵闹闹甚至是打架都那么多年了,你们把彼此已经痛恨到了极点!难道会因为我而不再痛恨吗我相信你们做不到!就像是一个打破的碗,即使补上了也还是有着令人讨厌的疤。何况我再也不想看见你们吵闹不已或是拳脚相加了!那样会让我崩溃知道吗你们一个说将来要送我上大学一个说要看我开开心心的健康成长。可是结果呢你们都变了!你们就是大骗子!(喘息。剧烈发抖)
高原妈妈试着把秦梓抱在怀里,见她没有拒绝后便紧紧抱住了:(安慰)孩子,不要说了!你是无辜的!父母所造成的一切后果不应该由你来承担!
【画外音】:秦梓在一刹那间感到了温暖。把高原妈妈环腰抱住。
秦梓:(泣不成声)阿姨,您不知道我看多了他们打架的场景,我几乎每晚都做噩梦。梦见他们把彼此打得头破血流!我怎么劝都劝不住。同寝室的几个同学一到晚上就怕我,她们不是用棉花塞住耳朵就是戴着耳机睡觉。(离开高原妈妈的怀抱)算了。不说了!再说只会令我的心更痛!秦峰、何莉,我们还是各过各的日子。我好也罢坏也罢都与你们俩没有关系。如果学校不开除我的话,我还是像以前那样星期六不回家。至于放假了我会在外面租房子住。不过那就要破费你们更多的钱了。抱歉啊!
秦梓的眼泪止不住的又流了出来。她胡乱地用手抹着。哪知越抹越多。最后索性不管了任凭泪水打湿了衣服。
何莉早已哭得肝肠寸断,秦峰蹲在地上,双手抱着头也是低声哭泣着。
高原:(红着眼睛看着夏老师)夏老师,请您帮帮秦梓吧!不要让学校开除她!她才十四岁,成绩又是那么的好,学校不能把她推出去不管!她的本意不是真的想打谁或是杀谁,她只是心里承受了太多太多同龄人不应该承受的一切!所以言行上才失了控!请给她一点时间,我们会好好帮助她从阴影中走出来。
【画外音】:秦梓的每一个字都深深的嵌进了夏老师的心里。他难以想象一个十四岁女孩长久以来压抑在心中的痛楚,难以想象独自回到家时看不见父母的笑脸和面临的冷清,星期六又独自住在寝室里的孤寂,泪水瞬间模糊了双眼。
夏老师:(摸着秦梓的头)秦梓,老师一定帮你说情。你以后什么也不要想了,只要好好学习就行。你的成绩原本是更好的!老师看好你!至于你父母的事你也不要逼他们给他们点时间。
秦峰:(激动的叫了一声“夏老师”就再也说不出话了)
夏老师:(拍拍秦峰的肩)孩子还小成绩又好,不要因为大人之间的矛盾毁了她的一生!以后多抽时间陪陪她吧!
【画外音】:因为高原和妈妈原谅了秦梓加上夏老师的说情,所以学校没有开除她。只是以敲警钟的形式在全校通报并且留校观察一段时间。
秦梓心中的阴影很深,一时半会是难以走出来。即使父母在星期六来接她都被她拒绝了。她始终认为他们是虚情假意。
又是一个星期六,放学后秦梓看着高原被妈妈接走了,于是慢慢跟在身后自言自语地:高原,你真幸福!你家就住在学校后面,可你妈妈还是接你。可我......
看着远去的高原母子,她想起了自己的父母,泪水模糊了双眼:离婚,我怎么办
【画外音】:(父母离婚对孩子而言是沉重又难以接受的打击!无论孩子到了什么样的年龄,总是希望有一个温暖的家!)
(希望每一对父母在看完后,对于“离婚”一定要慎之又慎!否则你们解脱了,孩子却陷入了难以自拔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