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本正文:
深夜,街道,外。
(运动镜头:寂静的街道,街灯昏暗,诡异,偶尔行人匆匆而过。)
(画外音:打字机)
(字幕:1939年9月,孤岛上海。)
(胡同深处,亮灯的小楼。)
深夜,卧室,内。
(陈设简单洁净。)
(沈梅抚摸着新织好的乳白色毛背心)
(字幕:沈梅,上海抗日团体热血青年社骨干,加密情报传送员。)
(特写:毛背心上隐约有中国二字)
(沈梅抚摸着毛衣,嘴角露出一丝甜蜜)
(画外音:华峰:我已经打入七十六号学员培训班,恐怕我们见面的机会更少了)
(画外音:沈梅:又没出上海,总有机会的)
(画外音:华峰:918行动的资料都准备好了)
(画外音:沈梅:准备好了)
(画外音:华峰:这次,你又用什么花样传输密码按理,我不该问,但我看见了你新买的毛衣针)
(画外音:沈梅:嚯,刮目相看了)
(画外音:华峰:可是,不是给我的)
(画外音:沈梅:怎么,生气了)
(画外音:华峰:没有,只是,像是给别人做嫁衣)
(画外音:沈梅:什么呀,好吧,行动之后,我一定给你好好织一件)
(画外音:华峰:真的)
(画外音:沈梅:真的。)
(画外音:华峰:那好,不过,我不要你加什么密码,我只要你加上,你的心。)
(沈梅看着手里的毛衣,仍沉浸在回忆中)
(插入:昏暗房间。窗帘后,架着一部高倍望远镜,有一黑影抬起头来)
川藤泽:开始吧。
(沈梅卧室外楼梯,移动:几道黑影)
(卧室内,沈梅脸色突变,迅速从桌子反面摸出一把手枪。同时,门被撞开,几名特务冲进门来,沈梅有点惊慌,退到墙边,举起手枪。特务们两边一闪,走进来两个人)
(字幕:川藤泽,上海日本特高课驻76号总监。李士群,上海76号特工总部副主任)
川藤泽:沈小姐,别冲动。
李士群:沈小姐,这何必呢,你还年轻啊。(低头看了看桌子上的毛衣)你的毛衣...还没有送出去呢。
(沈梅轻轻一皱眉,又平静了下来)
川藤泽:沈小姐,你的冷静,让我看见了一位中国顶尖密码特工的自信,我知道,你的毛衣,在我们眼里,就像是天书,但是,有一个人,你一定想和他谈谈。
(走进来一位拄着手杖,穿和服的人)
(字幕:小林觉,日本特高课特约密码专家)
小林觉:沈同学,我们又见面了。
沈梅(略惊):小林导师
小林觉:7,8年没见了,你还好吗
沈梅:小林导师,你好。
小林觉:沈同学,真没想到,我们会在这种场合见面,很遗憾,而我一直认为,你应该出现在帝国大学的课堂里,完成你的学业。
沈梅:谢谢小林导师,我并不感到遗憾,因为,有更需要我的地方。
小林觉:我能理解你的冲动。
沈梅:那不是冲动。
小林觉:好吧,也许,你把这种冲动叫做信仰,而在我记忆当中,你崇尚的是科学,尤其是你在密码学上的灵秀,甚至一直让我惊叹,中国有你这样的奇才。所以,我真心希望你回到课堂,而不是在这做无谓的冲动。
沈梅:可是,小林导师,你现在从事的科学,还是当年你在讲台上的那个科学吗你已经和他们站在了一起。
小林觉:沈同学,我们需要一个和平的环境,你是了解我的,我对科学的执着要远远大于对那些流血和战争的关注,所以,我也希望...
沈梅:小林导师,请让我保留最后一点对你的尊敬吧。何必用这种谎言,玷污神圣的科学,和我记忆中的小林导师呢而你现在所谓的科学,已经沾满了血腥。
小林觉:沈同学,这样说,我很失望。
沈梅:我也一样。
小林觉:但是,我仍然希望挽回这一切,尤其是你的生命。
沈梅:没必要了,我知道我在干什么。
小林觉:好吧,既然如此,为了挽回你的生命,我们还是说点实际的吧。沈同学,你了解我的性格,更了解我对密码学的执著,所以,你那件毛衣里的秘密,真的能和你的生命划等号吗
沈梅:小林导师,我明白你的意思,也知道你在密码学上的成就。但是,我的密码你破不了。
小林觉:沈同学,我欣赏你的自信,但这种执着有意义吗
沈梅:有。
小林觉:好,你激起了我的好奇心。
沈梅:你的好奇心不会告诉你,为什么破不了我的密码的,而我能告诉你。
小林觉:为什么
沈梅:因为,你和他们站在了一起,你们不希望阳光会重新照耀中国,所以,你一定会输,会输在起跑线上。你曾经在讲台上说过。有时候,加密解密,可以当作一场游戏,如果今天是一场游戏,我们的游戏,才刚刚开始。
(枪响,沈梅倒下,毛衣喷上了几滴血迹,淡出)
(淡入,移动:走廊,一人迈着坚定的脚步,走进教室。李士群走上讲台)
(字幕:76号特工总部教室)
李士群:同学们,你们都是新政府的精英,将来都要肩负起维护和平的重任,所以,政府对你们非常重视,今天,特意请来大日本帝国大学密码专家,小林博士,来为大家讲课,大家欢迎。
(华峰不情愿的举起双手,特写:华峰冷酷的双眼,淡出)
日,卧室,内。
(淡入,特写:华峰眼中含泪,愤怒)
(华峰紧紧抓住桌上的手枪,微颤。老王握住华峰的手腕)
老王:华峰,沈梅的事,大家都很悲痛,血债要用血来还。可眼下,还不是硬拼的时候。你要振作起来。我们要用行动,为沈梅报仇。现在当务之急,是取回沈美的毛衣,或毛衣里面的密码。按照我们的约定,我拿着银行保险柜的钥匙,沈梅拿着密码。918那天一起取出保险柜里的文件,里面有许多爱国之士的资料,和很多汉奸的卖国罪证,准备在918公诸于世。按组织原则,这些本来不应该说,现在只有靠你了。
华峰:保险柜没别的办法了吗
老王:没有,这个银行是亲日本的人开的。还是沈梅的主意。
华峰: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
老王:麻烦的是,9月18号,这个保险柜就到期了,里面的东西会被拿出来,万一被发现,后果不堪设想。更麻烦的是:沈梅是密码专家,我们拿到毛衣,能不能破解密码还是个问题呢。
华峰:我先想办法接近毛衣吧。
老王:嗯。
(闪回:教室。小林觉走下讲台,鼓掌。)
李士群:同学们,你们在这里已经学习了几个月了,也要给你们一个实习的机会,也是你们表现的好机会,从现在开始,每3天给两小时外出假,其余时间随时等待命令,小组已经分好了,哪个区有事,哪个小组跟着去实习,大家好好表现。好了,下课吧。
(闪回:老王房间。)
华峰:老王,有一个办法可以试试。
老王:哦
华峰:毛衣一定在小林手里,看来得想办法接近他。我记得,沈梅告诉我,这个小林很爱才,尤其是喜欢密码学的。
老王:投其所好
华峰:嗯。
(华峰迅速接了两张纸条。)
华峰:这张是密码。
老王:唐诗
华峰:你抄一张给我。这一张是答案。
老王:银行信箱
华峰:这是我们俩的约定,万一一时见不到面,就把东西存到那,我还没用过。很便宜,有钥匙是就行。这是钥匙就行。你把一些资料存进去。
老王:当鱼饵
华峰:对。我把它交给小林,沈梅说,像她导师那样的,半天就能破解,我就在这时把答案告诉他,不能早不能晚,这样,他就会关注我,我再想办法接近毛衣。
老王:嗯,好,可是,你怎么给小林呢
华峰:这样...
(二人低语,老王点头)
华峰:记住,点火时间分毫都不能差,我计算了,76号到这里飞驰要21分钟,我正好是闸北组的。
老王:好。
(闪回:教室门口。)
某特务:李主任,电话,非常急。
(华峰故意走出来,接近院子里第一辆车,眼角撩着教室门口川藤泽)
(教室门口,李士群跑出来小声和川藤泽耳语)
川藤泽(小声,疑惑):什么人为什么举报
李士群(小声):青年社的,他说那个人去抢了他的女人,忍无可忍。看来是内杠。
川藤泽(小声):你看...
李士群(小声):他5点就退房。
(看看手表)
李士群(小声):没时间了,宁信其有...
川藤泽(小声):嗯。
李士群:闸北组同学集合,执行任务。
(华峰如愿抢进第一辆车,车队飞驰而出)
傍晚,闸北某街道店面,外。
(店内浓烟四起,人声嘈杂,四散奔逃。警车呼啸而至,急刹车,华峰第一个跳下车,飞奔进去,室内烈焰飞腾,华峰撞开着火的房门,抓起地上燃烧的文件,同时,从袖口里拿出一张纸条塞进文件,然后冒烟冲了出来,在地上打滚灭火,正好滚在李士群脚下,华峰一张一张检查,发现一张唐诗的纸条,烧黑了边,看了又看,觉得很疑惑,交给李士群,李士群接过来看了又看,递给华峰。)
李士群:交给小林博士。
(小林觉和川藤泽刚下车)
华峰:报告总监,小林博士,主任让我交给小林博士。
(川藤泽接过来看了看,又看了看华峰,华峰一身狼藉,川藤泽赞许地点点头,交给小林觉。小林觉看了几眼,字幕:遠上寒山石徑斜,蜀道山川心易驚,三秋銀月松間照,一行白鹭上青天。看完夹在本子里,转身上车,华峰急忙抢上一步)
华峰:小林博士。
小林觉:嗯
华峰:学生,嗯,有一事想说。
小林觉:哦不妨说说。
华峰:这几天听了小林博士的课,深深为博士的博学赞叹,同时也对密码学所吸引,总想有机会向博士讨教,
小林觉:嗯,喜欢就好,如果有什么问题,随时可以来问我。
华峰:谢谢博士。学生想,无论学什么,都是为了将来的实践。刚才那张纸条,学生发现是一首很奇怪的唐诗,可能有什么秘密。学生想实践一下,还希望博士指点。
(小林觉看了看川藤点点头)
小林觉:你叫什么名字
华峰:华峰
小林觉:好,你发现什么,可以直接来找我。
华峰:谢谢博士。
夜,76号宿舍,内。
(华峰在窗帘后,用望远镜观察着前楼)
(画外音:老王:下一步你打算怎么办)
(画外音:华峰:我的旁边楼就是小林的办公室和宿舍,估计他半夜就能解密,他一定会打电话给川藤泽,李士群,告诉他们已经解密,楼下是闸北区的行动组,他们必然紧急出动,一起去前楼小会议室,,我必须在这时出去找小林,早了晚了都不行。)
(突然,楼下隐约传来警铃声音,不一会,有人跑下楼向前楼跑去。华峰抓起桌上准备好的一打稿纸,紧跟着跑下楼,奔向前楼。)
夜,76号会议室前,外。
(小林觉正走上台阶,华峰在后面追来)
华峰:小林博士。
小林觉:华同学。
华峰:对不起,打扰您了。
小林觉:有事吗
华峰:关于那首唐诗,学生...
小林觉:哦有眉目了
华峰:您别笑话,是不是石川...
(小林觉一摆手)
小林觉:里面说。
华峰:我...
小林觉:没关系,来吧。
(会议室,众人都已到齐)
小林觉:华同学,说说看。
(华峰环顾了一下川藤泽李士群。)
川藤泽:说吧。
(华峰点点头,走到黑板前。)
华峰:对不起,说错了,请原谅。我觉得很奇怪,这是一首拼凑的唐诗。我就长话短说吧,它里面一定藏有什么地名,人名。数字。我想了很久,突然想起,下午在办案时,那房间登记的主人姓石。我就发现,第一句里也有一个石字。遠上寒山石徑斜,徑是路径,斜是倾斜。连起来是不是说,路径是倾的,于是我斜着看,可以有很多组组合。同时,我找来了上海地图和相关资料,一个一个对照,发现第一句的第5个字是石,第二句的第四个字是川字,第三句第3个字是银字,第四句第2个字是行字,就是石川银行,确有此地。其他的组合都无法找到上海的街道胡同。我也不知道我说的对不对,据我所知,很多银行有这样的业务,出租一些保险柜,有的简易的保险柜,交了押金,只要自己上锁自己开锁即可。剩下的,就是保险柜的号码或者密码。石川銀行这四个字,如果按笔画,可能有两种可能,按偏旁可以得到:5385.全部计算,可能是53145。对不起,学生只能想到这样了。
(华峰退下来,看着那几个人,小林觉走上两步,拍了拍华峰)
小林觉:华同学,我很喜欢你。
(小林觉回头看了看川藤泽,川藤泽对着李士群点点头。)
李士群:华峰同学,你跟着一起去吧。
白天,走廊,内。
华峰:小林博士。
小林觉:华同学,昨晚辛苦了。
华峰:哪里。
小林觉:华同学,最近成绩不错。
华峰:侥幸而已,都是小林博士的课讲得好,学生茅塞顿开。
小林觉(得意):哦,呵呵!
华峰:学生希望,以后能有更多实战的机会。
小林觉:哦,这是一定的。
华峰:谢谢博士,学生最近听说有个毛衣...哦对不起,我知道我的级别,就是好奇心太重了。
小林觉(顿了一下):嗯,有好奇心,才会有动力,好吧,随我来。
(小林觉带着华峰来到一处单独的小院,门口有卫兵,二人走到走廊的尽头,推门进去。)
小林觉:看吧,这就是那件毛衣,以后你也可以来,我和卫兵交代一下。
(华峰迅速打量了一下房间,书桌上满是草图,书籍。那件毛衣穿在玻璃罩里。看着毛衣,华峰心潮澎湃。)
(画外音:沈梅:峰)
(画外音:华峰:嗯)
(画外音:沈梅:这件旧毛衣,你还穿着呢)
(画外音:华峰:当然了。)
(画外音:沈梅:都破了。)
(画外音:华峰:没关系。)
(画外音:沈梅:等这次行动之后,一定好好给你织一件。)
(画外音:华峰:好,我等你。)
(淡出,淡入:华峰的宿舍,满屋的草图,照片,编织书籍。华峰看着它们发呆。)
(画外音:华峰:梅,秘密,到底是什么呢)
(淡出)
(字幕:三天以后,9月17日,距离最后的期限,还有一天。)
日,街头,外。
(运动:华峰紧锁眉头,漫无目的地走在熙熙攘攘的街头)
(画外音:老王:时间快到了,还一点头绪也没有,我这都快成了研究室了。)
(画外音:华峰:会是什么呢)
(画外音:老王:是啊,沈梅是我们的密码专家,保密度极高啊。)
(画外音:华峰:这种毛线很有名,毛长,柔软,保暖性好,没有什么太特殊的,就是中国这两个字,一定有含义。)
(画外音:老王:从针数,花纹,都看不出什么。对了,你们在一起时,她谈到过什么吗)
(画外音:华峰:你是说暗示。)
(画外音:老王:是的,虽然根据组织原则,她不可能跟你说,但你们的特殊关系,也许会心有灵犀。)
(画外音:华峰:心有灵犀)
(画外音:老王:心有灵犀。)
(华峰,还是一头雾水地在街头走着,走着...突然,大街上一帮学生的演讲声传入华峰的耳朵。)
女学生:亲爱的同胞们,该觉醒了,为了前线的将士,有钱的出钱,有力的出力。
(警哨声四处响起,街头大乱。)
女学生:同胞们,团结起来,胜利就在前面,光明就在前面。阳光,会扫除一切阴霾,阳光,会重新照耀中国。
(两声枪响,与此同时,华峰身体一震,眼里放光,顿悟的样子,定格。)
(画外音:女学生:阳光,会重新照耀中国。)
(画外音:女学生:阳光,会重新照耀中国。)
(画外音:华峰:中国照耀中国阳光,照耀,中国。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淡出。)
(字幕:9月18日,最后一天。)
(淡入。走廊,慢镜头,华峰的脚,迈着坚实的脚步。画外音:脚步声。)
(画外音:华峰:老王,准备好了吗)
(画外音:老王:准备好了。华峰,你有把握吗)
(画外音:华峰:心有灵犀,我相信我们的默契。)
(画外音:老王:可能会遇到很多意想不到的困难。)
(画外音:华峰:我知道,没有时间了,我们只有一次机会,唯一的一次。)
(画外音:老王:华峰,你很可能不能。)
(画外音:华峰:我知道。)
(华峰已走到门前,用铁丝打开门,走了进去。)
(院子的一侧,一间屋子窗前,过来3个人。)
李士群:他进去了。
川藤泽:小林博士,你的怀疑是对的。
小林觉:虽然,我很不情愿这样,但是,还是让他,揭晓答案吧。
(大结局)
日,办公室,内。
(华峰走进屋,迅速环顾了一下,走到毛衣前,略稳了稳,迅速端起玻璃罩,拿出毛衣,从裤兜里拿出剪刀,在毛背心的一侧,把毛衣剪开,拿到窗口,用一根棍穿上,挂在窗户上。特写:阳光照射在毛衣上出现了奇迹,在中国两个字中间,阳光透过针孔,可意看见粗细不同的组成的图案,像一个心,同时也是一组摩斯密码。华峰略微惊诧了一下,赶紧拿出一张小纸条,把密码写在上面,刚写完想要直起身子,突然,房门被撞开,冲进来几个持枪的特务。华峰把纸条的手放在身后,门口闪出三个人:小林觉、川藤泽、李士群。)
李士群(冷笑):华峰同学,戏,该收场了。你没发现,你取下玻璃罩,都没有报警吗
川藤泽:华同学,我佩服你的胆识和才干,你如果真的在我们这边,会更出色的。
小林觉:华同学,你好像并不感到吃惊。
(华峰的身后,用手指伸进衣服里轻轻做着什么,闪回。)
李士群(得意):华峰同学,作为这场戏的主角,在大幕就要落下的时候,你什么想说的吗
华峰:好吧,既然这样,告诉我吧。
(川藤泽和李士群微笑着看着小林觉。)
小林觉:其实,刚开始,我是真的很喜欢你的。至少,你的前两步做得很好。只是突然一提到毛衣,就有点心急了。其实到这时候,并没有引起我太大的怀疑。怀疑是从我的门卫开始的,当我进门的时候,他们都要朝我行礼。我就问他们你是否找过我,得到的是否定的。于是我就奇怪,你得到唐诗的答案,理应来宿舍找我,怎么会直接去会议室呢而且还那么准时。可能的解释是,这一切都在你的计划之中,只不过心急了,露出了破绽。由此,联想到唐诗的来历,为什么那么巧,有你们的人举报,又为什么送唐诗的人是你。连在一起,偶然,就成了必然。说实话,作为推理,我并不希望这是真的,但直到你打开房门进去,我才把对你的喜欢,变成了遗憾。
华峰(不温不火):精彩,受益匪浅。
川藤泽:事已至此,我们仍然很感谢你,感谢你为我们揭开谜底。
小林觉:说到谜底,我真的很遗憾,没有在你之前揭开谜底,也因此,不得不佩服我的学生,沈梅。
华峰(蔑视):作为学生或者对手,我替她接受你的评价,但是做为别的,你不配。
小林觉:何必这么冲动呢,华同学,我也很佩服你,也很想知道,你是怎么想出的答案。
华峰:很简单,并不是我想出来的,是大街上的人告诉我的,是中国人告诉我的,那就是:阳光,照耀,中国。
小林觉:透光性,很高明。我承认,我没有想到。
华峰:你又错了,你是不愿意想,是不敢想。我甚至想象沈梅临终前给过你暗示,可你永远不会往那里想。所以永远也猜不出来。看看你的纸篓吧,你的纸不是撕开的,是扯烂的,我能看见,你的愤怒。
(特写:小林觉的脸轻微抽搐。)
小林觉(强按着):我很遗憾,何必逞一时口舌之快呢。我承认我输给了沈梅,或者按她的话说,我输在了起线上,但是,华同学,比必须承认,你,却输在了终点线上,因为你的解密,虽然精彩,可你已经,来不及了。
华峰(微笑着,自信地):真的吗沈梅说你输在了起跑线上,而我要告诉你的是,即使在终点线上。你依然输了,输得很惨。
(近景,门口所有的特务们,原本的笑容突然变成了惊愕,慢镜头,举起了手枪。枪声。)
(闪回,华峰。从身后变魔术般的拿出一只鸽子,托在手心。音乐声响起。华峰中枪,向后倒去,与此同时,奋力把手里的鸽子扔出窗外。音乐奏出辉煌的乐章,鸽子展翅摇铃,迎着阳光飞去。)
(字幕:全剧终。)